88年,这是你按照王国习俗正式成人的一年。你在会里众人的簇拥下举行了还算愉快的成人礼,但直到当天结束为止你都没有收到你一点都不期待的,来自你父亲的贺信之后,你感到自己稍微有点沮丧。
实际上,那一天也是你在今年唯一的一天休假。不知是否和你的辛勤工作有关,同盟会的发展速度超过了大部分人的想象,这个工作量很快就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的了。
你找过不少人来帮助你,但现行的规制让你没有一天时间来考虑如何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不止如此,你还感到自己已经忘记了太多事情。
然而在另一方面,你的技艺也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感到了自己的全盛期即将来临。现在的话,你也许能做到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
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开始祈求一个转机。并且也许是出自自我安慰的心理作用,你能感到自己的祷告很快就能灵验了,但不知道那将会带来什么。
夏初的正午还能算是个适合户外活动的时段,你看到希娜再一次在你的眼前的模拟战中落败,你照常准备上前对她施加战败的惩罚,但这一次你的拳头被阻止了。
“喂,住手。”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你的胳膊,另外有两人上来左右把你包夹在了中间。
你回过头去,这三人的面孔你并不熟悉,看上去是会里的新进人士。他们都是和你相同阶级的自由骑士,这大概也是他们敢于冒犯你的原因。
“打女人你还算是个骑士吗。”为首的骑士顺应你的挣扎放开了对你的拉扯。
“呵,无稽之谈。”你勾了勾嘴角。“我在按照真正战士的标准训练她,就像我接受过的一样。我不接受你的指责。”
“你骗不了任何人。”骑士对你的说明并不满意。“她是个女孩子。别以为你是会长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无言以对,骑士推开了你,三人一起把希娜逼到了一面墙上。
“没事了,接待小姐。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我叫希娜...”
“是个动听的名字。”骑士用手指撩开了希娜的发鬓。
你的身体没有如你的第一反应那般好动,你在原地愣了一会。自己自作主张对希娜实行的惩罚也许的确有些问题,你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是否有把在工作中累积的不满发泄其中。
“太、太近了...”希娜在围攻中埋下了头。“我对男性有点...”
“该不会是男性恐惧症吧?是那边的家伙害得吗。”看起来骑士没有和希娜拉开距离的意图。
希娜在不知出于什么居心的点了点头之后看上去就紧张的一动不动了。然而,据你所知那个什么男性恐惧症是被捏造出来的,至少希娜在和夜一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表现出过任何不适症状。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理解眼前的状况。
“我来帮你治好吧,希娜。”骑士的手从希娜的脸庞一直向上身摸去。
“呜...主上?”希娜的嘴里漏出了声音。
你打算回应希娜的呼唤,但也仅仅往前蹭了一小步。希娜两侧的骑士露出剑刃在监视着你,他们已经做好了迎击你的准备,现在不是你发起攻击的恰当时机。
“你可是高贵的大骑士,不要屈居于那种人之下。”一边说着抬高希娜的话语,骑士的手伸向了更敏感的区域。
一柄剑**了骑士的心房,此时你依旧在原地保持着不动。
突然出现的杰拉在巧妙的角度下砍下了骑士的头,让血没有溅到任何人身上。
“什么...你是...!”两旁的骑士在惊讶之余准备还击,但在看到了紧随着出现了的斐侬和肯便随即落荒而逃。
杰拉收剑入鞘,随即奔你而来,你被一拳击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杰拉质问你。
你没有回答或者爬起身来,吞了口水。
“我们把她托付给你...”杰拉对你摇了摇头。“杀人报告之后会送给你,这事没完。”
你意识到自己没能敏锐的觉察到希娜身处的危机,目送杰拉一行人回到公馆。
“主、主上...”希娜跑过来似乎想拉你起身。
你继续在地面倒了一会。
随后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除了维姬以外今天这里居然还出现了别人。维姬的膝上抱着一名样貌精致,至少五岁的孩子。她们似乎正因为什么事而等待着你的归来。
“她...还挺可爱的。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孩子吗?”你感到受到了无形的打击。
“今天有点事要和你说,沵。”维姬把孩子放了下去,摆出了少有的正式姿势。“新年那天人太多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告诉你...”
“什么...?”
“他是男孩。”
“不——————!”你的声音足以穿透房间的墙壁。
“不用这么大反应吧?你吓到他了,沵!”维姬拉紧了男孩的手。
“不...这不可能...难以置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真有孩子!?”你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了。
“听我说,沵...”
“不...!”你几步返回自己的办公桌,想要投入工作以回避眼前的状况。
“我还有话要...”
“带着你的孩子给我出去...!我很忙!”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出去!”
你的言语似乎熄灭了维姬的某个念头,她真的打算离你而去了。
“慢、慢着...你还会回来吧?”
维姬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开始感到后悔了,只有她能给你繁杂的日常中带来充实的乐趣。在你的房门被关上之后,你开始无法想象自己从明天开始的每一天将会如何度过,悔恨之意逐渐升温,直到你抱紧双臂一头撞到桌上。
“维...”你感到房门被什么人打开了,抬起了头。
“我看到维姬小姐从正门离开了,你们还好吧?”杰拉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写好的文书。
“...她回军部去了。”你不太确定这次的情况能否和以前的等而论之,相比之下你们从前的分别是相当友善的。
“...这是这次的报告。”杰拉把文书放到了你的桌子上,你没有刻意去看它,这样的报告从来都是描写对方罪该万死的陈词滥调,对了解事情的真相毫无帮助。尽管如此,你还是需要遵照法律,在明天一早把它交由邮差上呈。
“还有,我们都觉得是时候了,会长阁下。”杰拉在你面前恭敬的做出了一个骑士礼。“同盟会已经准备好了选举新的领袖。”
“你...!”你闻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有这权力...?怎么能学西方那一套呢!”
“这是依据我们的传统。”杰拉掏出一本你在几年前粗略读过的那本《骑士守则》。“明天请到大厅里来。”
你怀着复杂的心情结束了这一天,并在第二天咬牙切齿的到席了第二天大厅早已准备好的长桌。
“请坐下,投票很快就会开始。”杰拉等人搬出了几个看上去尘封已久的箱子。
你来到了为你留出的上席,用五根手指交替敲打着桌子。观察着周围走过的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你意识到尽管你身在其中,但在这间公馆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大不一样了,也许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够了...”在投票进行中,你站了起来。
“请稍安勿躁,会长。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斐侬在一旁统计着票数。
“等不了!我奉献至此,换来的只有各种指责。真以为我会一直坐在这里接受你们的羞辱吗!”你离席而去。
“我们不是要驱逐您!”身后似乎有几个人要挽留你,但听来只是少数,你没有回头。
要正式跨出公馆的门槛让你心生犹豫,就在这时你听到了室外传来了连成一片的,盔甲和武器碰撞的声音。
你加快脚步走出了公馆,在附近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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